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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ingtingchensa倾听陈 萨-肖邦印象qingtingchesa

 
 
 
 

                                                    莫扎特之旅报道 文/图 2017-06-08  9:26

 
 
 
 
 

 
 
 

 
 
 
 
 
 
 
 
 
 
 
 
 
 
 
 
 
 
 
 
 
 
  引文:
空寂的后台,昏暗的灯光下,一架历经岁月、布满灰尘的老式钢琴静静地矗立在角落,一个小女孩轻轻地走近它,平生第一次试探着触碰了几下那黑白相间的琴键,声音回响在无人的后台,显得格外清亮。这场景,仿佛是经命运巧妙安排后注定上演的一幕邂逅。在那一刻,小女孩是否会想到,有朝一日,她的琴声将响彻世界各大音乐厅的舞台,她将成为这个时代最受欢迎的钢琴演奏家之一。她,就是陈萨。
     
 
 
 
     
  Valse No.6 in D flat major, 'Petit Chien', Op.64-1      
       
  正文:
秋日的午后,窗外的阳光透过金灿灿的梧桐树叶洒下疏影斑驳。在一间古朴雅致、乐声轻柔的咖啡馆内,陈萨一身便装,如约而至。作为常年奔波于世界各地的钢琴演奏家,她早已习惯了密集的演出日程安排。就在前一晚,陈萨还在国家大剧院上演了格里格的钢琴协奏曲。“很成功。”提起昨晚的演出,陈萨言语中满是欣喜,仿佛依旧沉浸在又一场音乐会圆满落幕的喜悦之中。
在旁人看来,用“少年得志”四个字来形容陈萨毫不为过。早在1994年,陈萨便在中国国际钢琴比赛青年组一举捧得桂冠,开始在乐坛崭露头角。时隔仅仅两年,作为最小年龄的参赛者,她又在英国利兹钢琴比赛中榜上有名,这也标志着其国际演奏生涯的开始。自此之后,陈萨更是一发而不可收,在2000年第十四届肖邦国际钢琴大赛中取得佳绩之后,又在第十二届范・克莱本国际钢琴比赛中一举荣获水晶大奖,成为历史上唯一一位在三大顶尖钢琴比赛中均获奖项的钢琴家。赫赫战绩书写着演奏者不争的实力。也因为这个缘故,在不少人的眼中,陈萨被看作是一个通过大赛走出来的钢琴家。而面对这样的说法,陈萨有着自己的解读:“比赛的确给我提供了一些机会,比如说让人认识的机会,获奖的经历给我打开了一些门,也许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是这样的,但我更愿意说自己是通过比赛成长起来的钢琴家,”陈萨特别强调了“成长”二字,“这几个比赛都是时隔四、五年,15岁、20岁、25岁,是我阶段性成长状态的记录,在我人生中有着不可磨灭的影响,但是它只能留在过去。”面对曾经的辉煌,陈萨显得格外淡然。
启航,音乐之路
和很多杰出的艺术家一样,陈萨出生成长在一个充满文艺熏陶的环境中。“我爸爸妈妈都是学文艺的,爸爸吹圆号,妈妈跳舞,周围的一圈朋友也都是文艺类型的。”在最初接触音乐的时候,陈萨学习的是小提琴,但不久之后,她却很有主见地自己选择了钢琴。“现在回忆起来,小时候爸爸给我放很多录像、录音。很多我特别喜欢的音乐都是和钢琴有关。而且看到演奏家坐在这么庞然大物的乐器前演奏,感觉是很神气的一件事情,哈哈。你也知道学弦乐一开始完全没有一个完整的旋律,但是钢琴就不一样,一上去一个音是一个音的,还可以自己编点儿小旋律,一下子兴趣就起来了。”说到这里,陈萨习惯性地用手指模仿按琴键的动作有力地敲击了几下桌面。“第一次触碰钢琴是妈妈把我带到一个剧院,剧院后面放着一架九尺钢琴,也不知道是哪年生产的,我当时对什么牌子的钢琴也没有印象和概念,但只是觉得非常陈旧,完全布满灰尘,没有任何人碰它,但是还放在那儿。当时的灯光黑黑的,我去试了一下那几个琴键的感觉,那是一个挺有意思的事情。”回忆着自己与钢琴的第一次对话,陈萨对那一刻的情景依旧记忆犹新。这充满着戏剧性的一幕仿佛是命运刻意的安排,从此钢琴便永远地走入了她的生命。
开始学习钢琴后不久,陈萨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重要起航。在一次练琴中,陈萨父亲的同事听到她的演奏,觉察出这个孩子在音乐方面的非凡天赋,便劝说陈萨的父母一定要严肃认真地对待这个孩子,并建议为她寻找一位老师。经过一番波折,父母最终找到了时任四川音乐学院附中钢琴教师的但昭义。彼时,陈萨一家居于重庆,而但昭义身在成都。地域的距离成为了摆在陈萨面前的一道难题,保证每周按时上课对陈萨来说无疑是一个挑战。“我妈妈很有勇气地一口答应下来了,也不知道具体过程有多辛苦。在当时两地跑火车去学琴,我觉得的确是个壮举。”应当说,在每一个琴童的背后都有一个充满毅力、默默付出的家长。就这样,在母亲的陪伴下,陈萨开始了每周奔波往返于重庆与成都间的学琴之路。
学琴孩子的童年注定是与众不同的,他们经历着同龄人无法想象的艰辛。课余闲暇,当别的孩子尽情玩耍的时候,同样幼小的他们还要日复一日刻苦地进行着甚至是有些枯燥的练习。聊起那时的感受,却也有丝丝愉快的回忆。“学琴的快乐还是在过程当中,有时候弹一些我特别喜欢的东西,在练琴的时候就特别快乐。比如那个时候听到一个曲子,被告知这就是马上要演奏的东西,然后一听,哇!这么难哪!又觉得特别兴奋要去尝试很新很难的东西。”描述着当年学习新曲子时的情景,儿时跃跃欲试的神情依稀可见。“当然也有一些时候就把它作为小时候炫耀的一种资本。”说道这里陈萨爽朗地大笑起来,“因为班上的同龄人也没有几个学乐器的,所以这个也就好像变成了让自己与众不同的、一种符号性质的东西。”上小学的时候,因为每周六的下午要和母亲乘火车赶去成都上课,学校的老师特许陈萨不必参加下午的课程。“当时就觉得能够反常规地做一些事情还是挺不错的。” 回忆起那个时候属于自己的小小特例,率真的陈萨脸上浮现出孩子一样快活得意的神情。“有的时候,学了一个作品,而且准备得非常投入,上台前的好几天都盼望着在舞台展现的那个时刻。”必须承认,有些人天生是为舞台而生,他们享受镁光灯下的炙热、观众席上投来的目光,他们注定成为全场的焦点。
留学,伴随成长
 
 

 
 
 
 
 
 
 
 
 
 
       
  Nocturne No.2 in E flat major, Op.9-2      
       
  1997年,陈萨获得了伦敦乔凯音乐学院奖学金,开始了漫漫的留学之路。在英国取得硕士文凭后,又赴德国汉诺威音乐学院继续深造。出发去英国那一天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我妈妈送我到香港,到海关那个地方就送不过去了,那个时刻觉得……啊呀,还是有点儿无依无靠的感觉。”毕竟尚且年幼,独自远赴异国他乡,临别之际心中又怎能不无眷恋。然而很快,对新生活到来的憧憬取代了离别故土时的伤感。“到那边以后这种感觉很快也就消失了,对很多事情充满了新奇,各种新鲜的事物等着你去面对。”有别于中国式的教学模式,西方的教育更为自由,这不仅体现在相对松散的课程安排上,也体现在对学生主动思维的培养上。“必须很自发地去思考,去寻找你想知道的东西,而且要时刻保持有好奇心。” 多年的留学生涯不仅对陈萨的专业产生了巨大影响,她的生活状态也较之从前发生了变化。“小时候周围各种长辈,家长啊、老师啊,都会告诉你这个阶段你应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等到了那边以后,没有人告诉你这些的时候,就觉得有一点儿像是进入一种梦游状态。”在最初留学的一两年间,尽管没有了母亲的陪伴和监督,陈萨依旧还是能够很自觉地保证练琴。学校的宿舍没有钢琴,每天早上7点到10点,晚上8点到10点,陈萨都会在固定的时间段到琴房去练琴,留学生活倒也被自己安排得有条不紊。青春岁月,懵懵懂懂,来来去去,总是平常,或许这是要经过一番磨砺才能了悟的吧。异国他乡,一段邂逅,而年少时的情感,总不免变幻无常。“小时候不让谈恋爱,不知道什么是失恋,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失恋,所以第一次失恋我完全沉入一种低谷期,完全找不着北,也不想找北。我不知道那段时间在干什么,练琴在我的生活里完全成为一种辅助性的因素。一个人一生当中总会有那么一些时候怎么都走不出来。不管怎样,那一段时间学到一些东西,比较辛苦地成长起来。真正走过了那个阶段以后,很多东西就开始越来越明朗了、明确了。” 走过年少时那一段或许是每个人必经的心灵蜕变之路,陈萨成长了,脚步也更加自信笃定。
回首,不忘师恩
一路走来,陈萨说自己是幸运的。谈到曾经给予过自己帮助的三位名师,陈萨的感恩之情溢于言表。“但老师对我来说是一个如师如父的角色,他教我的时间最长,也是在我小时候一切都是一张白纸的时候教的我,我非常地感激能够在生命当中遇到他。”提起儿时的恩师但昭义,陈萨的语气有些激动,“他不光是一个很好的老师,还为我树立起一种如何做人的榜样,以及在音乐上的审美。我艺术上的根是从但老师那里开始的,他崇尚的是一种自然美,比如说一个简单的句子,是以一种最自然的、不要有太多雕琢感的方式去演绎。在小的时候,很多东西都是潜移默化的,慢慢地你就觉得这种是美的。”因材施教的但昭义敏锐地发现了陈萨倾向于情感化处理作品的雏形,便有意在这个方面对她进行强化引导。“现在来看,我很感谢他给我打下了这种基础。当然,还有他自己研究出来的那一套非常奇妙的、科学的演奏方式。如果说有捷径的话,这也许算是一个捷径。”
乔安・哈维尔是陈萨在英国留学时的老师,作为曾经闪耀舞台的钢琴家,哈维尔有着丰富的演奏经历,以及广泛的曲目积累。结合自己切身的演奏体会,她给予了陈萨良多启发。“我家里人把她称为我的英国妈妈,她对我呵护备至,非常非常的好。”每次陈萨都会步行20分钟到哈维尔家里上两个小时的专业课,师徒二人总是会促膝聊天,聊生活、聊音乐。“对于音乐的处理,她给了我一种多角度的审美启发。她很gentle,总是恰到好处地给你很多可能性来告诉你这条路应该这样走。她教会我一种高贵的审美,这种sense我觉得还是很重要的,需要有人告诉你什么是class,什么是经典,什么是贵族气质。”
“到了德国,我的老师阿里・瓦迪可能是我见过的最博学的人,他是以色列犹太人。” 不仅仅是在艺术方面,犹太民族在诸多领域都涌现出了许多杰出的人物。“这是有根源的,他们的脑子是一刻不会休息的,而且积攒的知识量之巨大,简直是大得可怕。阿里・瓦迪把所有不同的东西,从钢琴作品、到歌剧作品、再到各国的诗集……联系到一块儿跟你说,这时你就已经彻底地晕菜了,无比地佩服。” 陈萨笑称自己在阿里・瓦迪面前总是很没有自信,“只能乖乖地听他讲所有的东西。”回顾这几位老师对自己音乐道路的影响时,陈萨坦言:“他们都从不同角度、全方位地给了我之前意想不到的、但却也是无比珍贵的东西,所以我必须说自己还是很幸运的。”
音乐,贵在个性
陈萨的性格随性而率真,“我不喜欢受控制,也不喜欢控制自己。”专注的她,喜欢探究事物的核心,“一定要钻到事物的本质中去了解东西,我有这种癖好,哈哈。”或许这也是为何由她演绎的音乐总是具有一种直摄人心的力量,从而使听者被深深打动的原因所在吧。在陈萨看来,个性化的声音对一个演奏家来说至关重要。“笼统地说,我非常喜欢老一代的钢琴家,他们总是有很强的个性。”进入20世纪以来,综观世界范围内的古典乐坛,演奏差异明显呈弱化趋势。论及个种缘由,陈萨认为这是快餐文化的必然产物。“大家现在都太忙了,根本来不及去感受、去思考。不要说艺术,就连生活也是这样,可能很少能够用到感受力。很多东西就变成一种大规模式的生产,这种东西的艺术性当然就降低了。艺术性是什么?就是一种不同的东西的存在,违背了肯定是不行的。”在陈萨的感受中,个人的声音有时候是自己找到的,有时候则是被找到的。“比方说,在一个曲子里面,这个曲子可以是任何一个作曲家的东西,可以是格里格,也可以是贝多芬,当我处理其中某一个乐句时得到一种强大到完全无法拒绝的想法,使我必须要这样去演奏,否则其它的演奏完全得不到说服力的时候,我称之为一种强大地旨意感,上帝的旨意。这种旨意感非常强大的时候,是非常宝贵的,你应该绝对地去遵循,而且完全不惜牺牲原本有可能得到的认可。要有这种狂热的追求感,然后你才有可能找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找到一些属于你个人声音的东西。”陈萨进一步阐述道,“很多的古典音乐作品其实已经是流传了几百年了,我们凭什么到现在还需要再去诠释它呢?它的生命力就来自于不同的个性当中,是跟你的个性融合以后产生出来的一种非同寻常的东西,而我们需要找到的就是拿什么东西去和这种经典作品融合。我希望自己和作品能保留一种初次见面的新鲜感,然后建立一个完全只属于我和这个作品的东西。”显然,陈萨以其饱含情感的诠释方式、丰富的音色处理手法,以及充满张力的演奏风格印证了她对个性化演奏的不懈探索与执著追求。
在对作品的诠释与处理上,陈萨有着自己的一番见解。在她看来,“所谓好的演奏就是让听者得到感动,从而产生一种交流与沟通。反之,就是你自己没有弹明白,既不太明白这个作品,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每一个演奏者都会遇到类似这样的问题,每当遇到这种情况,陈萨都尝试着去接触同一作曲家的其它作品,通过这种迂回的方式得到一种大体的感受,然后再来慢慢地接近作品。西方古典音乐作为一种精英文化的代表,根植于西方文化之中,在谈到东方人应如何跨越这种文化的隔阂从而领悟到古典音乐艺术真谛的时候,陈萨言道:“西方文化和东方文化是有一些非常不同的地方,但也有一些特质是有共通性的。这个坎儿一定不可能是不可逾越的,或者说是不一定是一定需要逾越的。你和艺术作品是可以通过多维度的渠道去交流和理解的。作为一个艺术家,你必须把自己的世界无限扩大,当然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扩大到一定广度的时候,你可能和很多艺术作品都能进行多维度的交流,并且你可以把多维度的东西囊括到你自己的世界里,这个时候你就是无比强大的。”正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这种探索的过程也正是陈萨眼中艺术诠释的魅力所在。
     
       
  Valse No.1 in E flat major, 'Grand Valse Brillante', Op.18      
 

     
  尝试,永无止境
谈论钢琴当然不能不谈到肖邦,“说到和肖邦的缘分确实开始得比较早,我第一次登台公开演出就是演奏肖邦的一首圆舞曲。”2003年,陈萨的首张唱片《肖邦印象》出版。之后,她又于2005年录制了《肖邦钢琴协奏曲》,该专辑被伦敦古典FM授予最佳唱片奖,并将其演奏形容为“发自灵魂深处的演绎”。2010年,波兰政府授予陈萨肖邦艺术护照,以褒奖其在推广肖邦音乐方面的成就及贡献。“肖邦的东西能有人不喜欢吗?他什么都是刚刚好,不是过分的高贵以至于让人觉得有距离感,又是那么美,但又不是甜得发腻,还有一些忧郁的苦涩在里面。”通过不同阶段对肖邦各类钢琴作品的演奏,陈萨在诠释肖邦作品方面积累了成熟的认识,具有着精准的掌控。
事实上,陈萨演奏曲目的类型十分丰富,聊到喜爱的作曲家,及演奏他们作品的感受时,从巴洛克、到古典主义、再到浪漫主义……对不同时代、不同风格作曲家的作品,她颇有自己的一番心得。“我曾经会说与贝多芬有点儿像志同道合。” 事实上,世界各地的媒体与乐评都曾对陈萨演绎的贝多芬给予盛誉。“但是我还是觉得他的东西非常的难。我可能需要把他32首奏鸣曲演出好多次,之后我能回答自己的一个疑问,就是一个演奏家在贝多芬的作品里到底可以有多少自由成分存在。”音乐之父巴赫的作品被视作是考验每一个古典音乐演奏者的试金石,巴赫也被视为最接近上帝的作曲家,他作品中所具有的和谐静穆、理性缜密,使其音乐具有一种博大宽广的崇高美感。“我在练习他作品的时候总是会得到一种平静,好像是受到指引,所有思绪和心都可以跟着他不同的声部被带着走,自己什么都不想,很顺服,也是一种幸福感。” 同样,像勃拉姆斯、舒曼等浪漫派作曲家的作品同样是陈萨钟爱演绎的曲目。
近一两年,陈萨开始尝试演奏由现代作曲家创作的新作品,这些作品无论从结构、风格、内涵、抑或处理手法上,都具有迥然于传统作品的独特之处。这对于自幼便在个性上显露出勇于自我挑战的陈萨,无疑又是一次面对新鲜事物充满热情的尝试。“艺术作品对灵魂的阐释和接触是很多的,现代音乐作品能够刺激不同的神经、启发另一种感官,你不能让那个部分一直沉睡。作为一个年轻的、试图变得更好的钢琴家,在这个时期保持一个好奇的心态,去接触不同的东西很重要。”谈到现代音乐作品的受众时,陈萨表示:“虽然现代作品可能在观众群当中不是那么被人接受,但是不管怎样,有的东西是需要我们作为演奏者来带领的。比如,我先发现了这个东西,然后我把它展示给大家。”作为一名具有影响力的钢琴家,这无疑体现了陈萨对于自身责任的认识与思考。充满着活力的她笑着感概道:“有的时候还是有一点点挫折感的,因为有永远弹不完的曲目,哈哈。”
     
       
  Valse No.3 in a minor, Op.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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