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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乔治.桑

   
 

YIMING

     
 

20040505

     
 

 
 
 
 
 
 
 
 
 

 那是1831年,十九世纪的巴黎贵族沙龙,巴尔扎克、雨果、缪塞、海涅、大仲马、司汤达、乔治•桑,李斯特、罗西尼、门德尔松、舒曼……那是一个批发传奇的时代,无日不流言 。

肖邦一脚踏进客厅,一定有点晕眩。
 幸好有钢琴。黑白分明的琴键,那是抒情者的唇齿。揭开琴盖,轻抚琴键,便有华丽心事如水般打心田汩汩流泻。钢琴,是最具才情的开场白,是忧郁症患者的避难所,是最柔软的武器,直击心脏。肖邦是为数不多的在钢琴上作诗的钢琴家和作曲家,他是名符其实的“钢琴诗人”。
1836年秋天,李斯特家的客厅,肖邦即兴弹奏多首曲子,弹兴渐浓,忘了周遭一切。黑白键上跃动的诗行深深打动壁炉旁那位穿男式长裤、抽雪茄、饮烈酒的女人:乔治•桑。
彼时,肖邦来巴黎业已5年,声名显赫,却未站到艺术制高点。
乔治•桑显然不是肖邦喜欢的那种云鬓高耸、着箍骨裙、轻摇羽扇、酥胸半露、香风细细的贵妇。她身材矮胖,粗壮有力,饮烈酒,抽雪茄,爱骑马,喜欢将自己裹在男装里,人戏之“乔治•桑先生”,乔治•桑不能从感官上取悦于年轻英俊、气质优雅、人称“肖邦小姐”的肖邦,她几欲颠覆肖邦心目中淑女形象。触目一瞬,肖邦便本能地抗拒她。他对朋友们说:“乔治•桑是这样一个讨厌的女人,他果真是女人吗?我深表怀疑。”肖邦寄邀请函给乔治•桑,礼数备至地请她参加他12月13日的晚会——他没有理由轻蔑她的才情与名望。那一幕,再现于在座的约瑟夫•布鲁索夫斯基(Josef Brzowski)笔下,乔治•桑夫人深沉,冷漠,高傲……她的穿着奇特(显然她有意借服装引人瞩目),她穿了一件有着红色饰带的白色长礼服,穿着一种牧羊女穿的白色紧身衣,上面饰以红色的扣子。黑发中分,卷发披散,并在眉毛处绑上一个蝴蝶结。她漫不经心地坐在靠近火炉的沙发上,轻吐雪茄的烟雾,简洁但认真地回答身边男士问她的一些问题……肖邦和李斯特合奏了一首奏鸣曲后,分送冰点给客人们。坐卧在沙发上的乔治•桑,手上的雪茄整晚没停过。多么耐人寻味。乔治•桑难得脱下一贯的长裤,以礼服盛装出场,在她的沙龙史上,可谓绝无仅有。眉间的那蝴蝶结,发布着爱情的讯息——爱情让敢为天下先的女权先锋亦小女人味十足。

1837年,当乔治•桑邀请肖邦、李斯特一行到乡村别墅过春天。肖邦断然拒绝。彼时,他和未婚妻玛丽亚•乌金斯基家人的关系日趋紧张,他显然不想沾惹这位“绯闻”女诗人。
1938年盛夏,却是肖邦婚姻史上的冬季。亲事告吹。肖邦发觉,他惟一可以自由地倾吐忧伤的,恰是乔治•桑。肖邦和乔治•桑,这个类似男人婆的才女相爱了。巴黎震惊。在公众眼里,肖邦只是乔治•桑,这位有着众多爱情前科的情场老手苦心捕役下的猎物。有着女性纤弱秀美气质的肖邦和有着男人粗犷精悍作派的乔治•桑之间,后者无疑是强势。
但肖邦不惜和乔治•桑的前情人Mallefille(费利西昂 马利费勒)对决。让善弹钢琴的音乐家的手,握枪来决择女人,只能是,爱情。
肖邦随乔治•桑入住诺罕,一典型的法国乡村庄园。优美的墓园,石头房子,夜晚牧羊人的歌声,壁炉旁谈笑的鸿儒:开一代女权之风的乔治•桑,以爱情的名义,将她的旺盛生命力,将巴黎沙龙上的文艺背景,将她的才情,一一注入肖邦的灵魂深处,爱情飓风一扫肖邦的忧郁,他显得俊朗康健,充满创作欲。朋友们为肖邦庆幸。谁能否认,肖邦和乔治•桑的邂逅不是历史性的必然?肖邦的成就是天才使然,亦是巴黎沙龙文艺盛景的硕果。乔治•桑和肖邦的爱情,遂在一系列圆舞曲和小夜曲中轻轻地吟低低地和。
肖邦在这儿享有最大的权利,他占有两间幽静的房子,一间摆着专门为他买来的钢琴,写字台和沙发;一间是卧室。
肖邦通向艺术圣殿的方向标上,高擎着乔治•桑扶携的姿势。
爱情使肖邦身心愉悦,他以和乔治•桑分享共同的生活经验为乐,他引导勉励乔治•桑阅读波兰文学,翻译密茨凯维奇的作品给她听,乔治•桑不久便写下了一篇文章:《歌德、拜伦和密茨凯维奇》,肖邦拍手称赞,称此作“棒极了……人人必读,它使内心充满欢愉。”

相爱9年。这9年,是肖邦一生中最重要的艺术创作阶段,可谓创作高峰期。与乔治•桑分手后,肖邦未能写出任何重要作品——他的创作激情随着乔治•桑的爱情一道枯萎。
密茨凯维奇曾经这么形容乔治•桑和肖邦的恋情:“肖邦是乔治•桑邪恶的天才,纯洁的吸血鬼,也是她的十字架。”颇令人费解,却再恰切不过。爱情的指挥棒握在乔治•桑手里,她是主动的,母性的,坚忍的,而他是孱弱的,薄脆的,易感的。一旦她失去耐性,爱情便会夭折。
1846年乔治•桑以系列的方式出版小说《弗洛瑞亚妮》,人们惊异地发现,书中人物系肖邦与乔治•桑的翻版,文中细节无不契合肖邦与乔治•桑。《弗洛瑞亚妮》中许多文字都被乔治•桑用于她的自传之中。乔治•桑的笔暴露了连她自己都未洞察的幽微难明的情绪。她对肖邦日臻不满。肖邦看似毫不在意。数年后,肖邦在给友人的信中透露,他早就知道乔治•桑笔下的卡罗王子和弗洛瑞亚妮的故事,实际上就是他和乔治•桑那几个月在马霍卡岛生活的实录。肖邦的隐忍不发,乔治•桑的绝望,都那么真切深婉,令人心痛。
繁琐的家事,纷扰的国事,或许更是爱情厌倦并发症,乔治•桑给肖邦写了分手信。
肖邦与乔治•桑最后一次碰面是在1848年3月,乔治•桑热情地问肖邦:你好吗?很好!肖邦不失礼仪却生分地回答,随即扬长而去——对她,他仍有未了的怨。然而,生命烛火即将吹灭,肖邦还念着乔治•桑,喃喃道:“我真想再见她一面。”谁说肖邦对乔治•桑没有爱情,这份爱情,因后发,反而更加深沉,其深度,恐怕连肖邦本人,甚或乔治•桑都难以确信。
1849年10月17日凌晨2时,肖邦划上了最后一个音符。享年39岁。死时,日记本里仍夹着一缕乔治•桑的一绺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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